傅宸雪委屈道:“我一直都很正经,你不知道么?”
“鬼才相信你呢!有人说,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的破嘴。”苏樱一边笑,一边下意识地转过身子,不想正与一双惶惑茫然的眼睛相对,登时吓得大声尖叫:“鬼啊……”
萧云龙眼中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意:“苏医生,我不是鬼……我是活着的萧云龙……”
“萧云龙醒了……”多功能大厅里,乔宇良第一个跳起来,扔掉手中的杯子,在台上疯跑两周,挥起拳头,不顾形象地大叫道:“萧云龙醒了,傅宸雪又创造了奇迹……不,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奇迹,是华夏中医的奇迹,也是咱们华夏民族的骄傲。傅宸雪打破了国外权威专家的论断,以无可争议的事实再一次证明中医针灸的神奇和伟大……来,让我们为傅宸雪为华夏中医干杯!”
一个副院长悄悄扯扯他的衣襟:“院长,酒还没有送上来呢。”
“呃……”乔宇良这才想起来庆祝会还没有开,他的“祝酒辞”发表的早一点儿,这个一兴奋就出格的毛病还是得改改。
刘浩明把一瓶矿泉水塞到乔宇良手里,笑道:“以水代酒——干瓶吧。”
众人大笑,他们显然完全忘记刚才对傅宸雪的责骂,心安理得的把傅宸雪的光环也加诸到他们自己身上。不是吗?往小了说,傅宸雪的成功是陆军医院的光荣,往大了说,是整个华夏中医的骄傲。在这个西风压倒东风西医完虐中医的时代,傅宸雪以无可辩驳的事实证明了中医学的强大和神奇,凭什么东风不能压倒西风?毕竟中医存在了五千多年,西医虽然后来居上,可与中医相比,恐怕连吃奶的资格都没有。
闻人无依赞道:“姓傅的小子不简单,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天才。那手针术除了他,恐怕举世再无第二个人能够完成。老身习针六十载,平生最不肯服人,这次见到傅宸雪,我再无话可说。华夏有傅宸雪,中医就永远不会倒!华夏幸甚!中医幸甚!”
旁边的人都不敢接她的话,老太婆性格孤傲,言辞犀利,从不给任何人留情面,想从她嘴里听到一句赞扬的话简直比登天还难。林卓远加封“针帝”三十年,从来也没有得到过闻人无依的认可。至于“针神”乔宇良更是放不到她的眼里。她毫不吝啬地赞美傅宸雪,也是对林卓远赤luo裸地打脸。恐怕从今以后,“华夏第一神针”的名号将很快易手。
林卓远好像没有听见闻人无依的话,当然,他即使听见也不会反驳。论辈分,闻人无依还在他之上;论针技,闻人无依并不比他差到哪里。一直以来,闻人无依都对他这个“针中之帝”颇为不服气。闻人无依能说出这种话,他丝毫都不觉得意外。事实上,他的确输给了傅宸雪,光是那一手神奇的针术,再让他练八百年都未必能够领悟。
乔宇良大手一挥,一道道命令有条不紊地发布下去:“秦院长,你负责媒体公关,今天的情况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报道出去,当然要以咱们陆军医院的名义;刘院长,你负责后勤接待,立刻安排一场庆功会,场面要豪华一点儿,阵势要大一点儿……哦,对了,把情况向部里和省厅通报,还有市里有关领导,请他们务必出席;王院长……”
傅宸雪走出手术室,等在外面的夏子娴等人立刻扑过来。
“宸雪……”夏子娴嘴唇哆嗦着,两眼泪花汹涌,不是甘萍在旁边搀住她,恐怕她很难支撑到现在。她开了口,却不知道往下该说什么。一次次的打击让她虽生犹死,她真的害怕从傅宸雪嘴里听到噩耗……
傅宸雪静静地子娴,这个可怜的女人头发花白,容颜憔悴,身体微微颤抖就像风中的枯草。他忽然笑起来:“伯父刚醒过来,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