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平兰离开了,四个鬼子过去了。地雷一响。当场炸死一个重伤一个还有两个是轻伤。
这林子里的铁夹子都是牛有水和牛有才两个人下的。铁夹子也起了不少作用。
一个伪军只顾追人不顾脚下,被铁夹子夹到了脚上。夹子上的利齿扣进了他的肉里,鲜血直流路都走不了了。
种种的杀敌方式使得敌人的进攻速度减慢了,同志们就停下来向敌人开枪投弹。敌人追上来再给敌人布置绊雷下铁夹子下套子。
敌人在民兵的挑衅下忽东忽西的追击,弄得敌人处处被动处处遭到打击。
疤瘌脸看到自己身边的部下,不少人倒在枪声中。有的被地雷炸死或炸伤;有的死在了陷阱里惨不忍睹,还有的被土炮轰成重伤如此这般损失严重。
疤瘌脸害怕了,向河间建议:“别追了,还是进村子吧!”
河间同意了一挥手说:“进村!”
牛家英发现敌人没跟上来反而朝西南方向去了。
“不好,鬼子要进村子了。”牛家英惊呼起来。
他招呼大家说:“快,村子危险了,回村去!”话音未落大家纷纷地下了暗道进了村子去了。
小牛庄分村东与沟南,沟北与村西四部分组成,沟北大沟南小。沟以东仅两户沟以南由两条胡同十二户人家和牛氏祠堂构成,沟西六户沟北人家最多三条胡同共十八户。
原来为了方便大多数人家把门开在临街处。如今战乱,临街的门都砌上了,把门开到胡同里去了。
每条胡同临街的胡同口都敞着而另一头砌上了墙堵着的,而且砌了夹层墙。夹层墙上留有射击孔。胡同两侧的墙上也留有几个洞孔用来观察敌情射击或刺杀敌人的。
敌人从村东进村可以直接到梭子沟以南的村南,沟南这部分从面积到人口来看均不到全村的三分之一。要进村北和村西需越过梭子沟两端的两座四米来长的独木桥。
独木桥下的带子沟虽然不算宽可没有能迈过去的地方,因为带子沟两岸灌木丛生盘根错节地使人无法近岸,如今再有民兵守在那里,敌人要想跨过沟去就更不容易了。
敌人从东面进村了,村东那两户首先遭了殃。这里的防守是最薄弱的,除了埋上了几颗地雷就再也没有什么别的防御了。
可是,这里离林子近,敌人会遭冷枪的。这也是令鬼子、伪军最害怕的地方,也是他们不敢在此久留的原因。
日伪军很快地就进入了沟南,他们看不到人影却招到了零零散散冷枪的狙杀。
这让敌人很不安,他们用猛烈的火力壮胆溜着墙根走,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遛着墙根走也是很不安全的。
有几个沿着墙根战战兢兢地往前蹭的鬼子和伪军,接而连三地发出了哀叫声,站在那里,嘴里还吐着血,然后慢慢地倒地。他们紧靠的那堵墙上还流淌着血呢!
这突如其来的惨象让鬼子和伪军慌忙地离开了墙根。这些家伙离开了墙根企图寻找掩体作掩护,他们猫着腰东躲西藏,还是躲不过民兵的子弹,冷枪使得敌人无处可藏。
还有几个伪军正趴在地上用同伴的尸体做掩护,一边胡乱地开着枪一边在不停地寻找射杀目标。目标是找不到的,因为他们在围墙里,在临街的围墙内留有洞孔的旁边。
他们有的拿着扎枪有端着猎枪在等着敌人走过来,或是用刀刺杀或是用猎枪射杀来犯之豺狼。
他们在村民的房屋里,把房门、窗户砌上仅留有一个个射击孔把自家的房屋筑成了可以抵御敌人的堡垒。
他们在各种各样的工事里等着寻找机会消灭敌人。敌人人多势众,民兵势单力薄仅靠这些是无法挡住敌人闯进村子。
吃了苦头的敌人不再轻视民兵了,不再肆无忌惮地硬闯了。他们要用炮轰开道,而民兵们最怕的就是炮,于是民兵们躲在暗处一直盯着炮手不放。
一位炮手正在装弹,炮手的手刚抓起炮弹就被一颗子弹击中,炮弹脱手滚落。
于是换了好几个炮手都被狙击,所以敌人的迫击炮也没有发挥多大的作用,而敌人的手雷开道却起了不少的作用。
有一个鬼子趴在地上朝一家院子里扔手雷没承想手雷又被扔了回来差点把他自己给炸死。
还有一个大胆的伪军在进胡同前先往胡同里扔了两颗手雷,炸后他们以为这样胡同里就安全了,那几个家伙端着枪走进了胡同。
眼前的这个胡同的左侧一户就是石平兰的家,就在这时石平兰的父母正在自家的院子里。其母手提长刀躬着腰通过院墙上的洞孔,在观察胡同里的情况呢!
她看到敌人走过来了。其父石吉昌用扎枪猛力地刺向走过来的敌人,那个敌人被刺中腹部,其余的敌人看到同伙被刺慌忙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