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宸雪没有说话,他不觉得这个问题有回答的必要。
老僧眼中寒芒暴现:“我告诉你,差点儿死在你手中的这个人法号弘远,是禅藏寺戒律院首座。你羞辱他就是打禅藏寺的脸,三千年来,修真界有个规矩从来没有破过,你知道是什么?”
七杀看不上去,冷声道:“老和尚,你读的是佛经还是十万个为什么?”
老僧讶然:“十万个为什么?那是什么经书?”
七杀强忍住吐血的冲动,笑道:“那是解答各种问题的天书,要不要我送你一本?”
老僧听出七杀话中的讥诮之意,勃然变色:“你们在考验我的耐心?”
七杀冷笑道:“七爷最讨厌与和尚打机锋,要战便战,啰嗦什么?”
“七杀,休得无礼!这位是慧越太师祖,还不赶紧上去认错?”沉叶见七杀天不怕地不怕,竟然要和慧越动手,骇出一头冷汗,赶紧跑上来阻止。
七杀满不在乎道:“他是谁的太师祖?七爷认识他吗?”
“……”沉叶头上的冷汗汇流成河,心里有一万个草泥马在狂奔……七杀,你大爷的,你连太师祖都不鸟,爷这回要被你害死啊。
慧越眯起眼睛盯住七杀,半晌说道:“好!你很好!”
七杀咧嘴笑道:“不用夸奖,七爷知道自己很好!”
慧越没有理他,目光转向沉叶:“你又是什么人?”
沉叶胆战心惊道:“太师祖在上,弟子法号沉叶,是佛宗天下行走!”
“佛宗天下行走?”慧越神情一缓,问道:“这么说你是弘忍的弟子?”
“太师祖明鉴,方丈正是弟子的授业恩师。”
慧越和身后那十几个老僧仔细打量沉叶半晌,赞道:“不错!小小年纪便是大乘中期,前途无量,不出意外的话,百年之内定能踏破虚空,立地成佛,我佛门又将诞生一尊护教金刚,可喜可贺!”
旁边一老僧指着傅宸雪问道:“沉叶,你是佛宗天下行走,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
沉叶打个稽首,合什答道:“回太师祖的话,他们几个是禅藏寺的客人,弟子奉师命亲迎他们上山……”
“客人?”慧越冷笑道:“毁我佛寺,伤我僧众,痛殴戒律院首座,狠抽禅藏寺的脸,这就是客人该做的事儿?”
沉叶慌忙道:“太师祖明鉴,今日之事实出有因,绝非他们几个有意冒犯,其中详情稍暇弟子会向诸位太师祖一一禀明。”
一位老僧不满道:“沉叶,你不会是想故意包庇他们吧?”
沉叶躬身答道:“弟子不敢……”
弘远终于缓过一口气,叫道:“师祖在上,沉叶勾结奸邪图谋不轨,伤我弟子多人,又杀九名执法僧……罪大恶极,人神共愤,望师叔出手镇压这几个孽畜,为他们报仇雪恨……”
一老僧皱眉道:“出家人慈悲为怀,谈什么报仇雪恨?弘远,你着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