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江帆耸耸肩：“我是导演，又不是表演老师。一个演员表演方式有问题我只要在试镜的时候pass掉就行了。为什么要劳心劳力去指导他（她）？”

在潘江帆说这些话的时候，苏浩分明看到了袁雯雯的影子……

甚至于苏浩怀疑袁雯雯是否在唐静大一的时候就看出她面前的路是一条死路，却心安理得的等到她快毕业的时候才告诉她。

“你们这些导演……还真是一丘之貉！”

潘江帆对于苏浩的质疑不置可否。

他回道：“等你当上导演就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做了。说句实话，如果唐静不是跟苏总你很熟的话，我根本不会在工作之外的时候跟她有任何交流。”

唐静脸上大写的尴尬。

潘江帆摆摆手解释道：“唐静，我这么说不是针对你。”

唐静笑了笑，脸上表情舒缓了一点。

潘江帆补充道：“我针对的是所有那些徒有名气却没有与之相称演技的演员。真的，在一个导演眼中这类演员唯一的价值就是增加票房收入。在这之余不给我添乱就谢天谢地了。谁有心思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

唐静：“……”

这一瞬间，唐静甚至怀疑她一直以来是不是都“误会”了袁雯雯。

根本不是袁雯雯惹人厌，而是所有导演都是这样子的……

苏浩虽然明白潘江帆说的话有些道理，但他还是摆摆手冲潘江帆说道：“行了，就你这嘴，也别说话了。继续看你的电影缅怀过去吧。”

潘江帆缩回自己的座位上，一脸幽怨。

他目光中的委屈仿佛在说：还不让人说实话了？！

打发了潘江帆，苏浩冲唐静安慰道：“商业价值、艺术价值有时候就是不能两全。你也别太在意潘江帆或者说是袁雯雯的话。努力提升自己就可以了。起码你的商业价值比潘江帆还要高！看看到现在有谁问潘江帆要签名了？”

潘江帆哭笑不得。

“苏总说的也没错。商业性确实很重要。如果条件容许我下一部电影还是会请唐静你参演。毕竟你身上潜在的商业价值非常巨大。”

这应该就是潘江帆和袁雯雯这两位导演身上为数不多的差别了。

袁雯雯始终被电影的艺术性束缚。

而潘江帆早已跳出了羁绊，全心全意用商业化的眼光看待电影拍摄。

“或许袁雯雯的问题比唐静还要严重。”苏浩心中暗暗思忖。

见苏浩陷入了沉思，唐静很聪明的没有打扰他。

她冲潘江帆小声问道：“潘导，你真的有那么讨厌我吗，甚至平常都不愿意跟我主动说话？”

“我正看电影呢。”潘江帆头也没抬。

唐静那个恨啊。

有那么一瞬间，唐静甚至生出了动用她跟苏浩的特殊关系将潘江帆赶出公司的想法……

“可恶！”唐静咬牙切齿。“这帮导演都有把人逼疯了的潜质。”

等苏浩神游物外回来了，唐静抱怨起来。

不过她倒没有真的提议苏浩将潘江帆赶出公司，只是单纯的吐槽：

“为什么这些导演都这么可恶呢！”

苏浩笑了笑：“不止演员觉得导演可恶。我当制片人的时候也恨不得把导演绑上石头丢海里！”

潘江帆闻言打了一个冷战……